在洛杉矶,级友少,又住得比较分散,一般个别联系较多。原来,同郁发起组织了南加州同学会,40年代的同学参加,与成都恔友会的聚会相似。开一次会很不容易,一般一年两次。而个别来往,小型聚会是主要形式。我根据通讯录电话号码,与两级级友联系,都有了多次来往。45级的同坡,同郁;46级的一涵,在庸都多次相聚交流,加深了了解,交流了感情。还有幸参加了一次南加州南开校友会的聚会。
一涵与我们过去就有接触,这次我们来后,他十分热情周到,从各方面帮助照顾我们。他看到我们有困难,主动帮助我们解决问题。这样,占去他许多时间和精力,他认为是他分内的事。送我们去三藩市,开车7个多小时;回来时,为了减少遗憾,走走停停,开了10多个小时。这对年轻人都不是一件轻松事,他凭着60年的驾驶经验和热心助人的精神,愉快地做到了。在冬天,他主动提出,陪我们游大峡谷,花了三天的时间。在庸他们去深圳过年,之前和之后和我们聚了两次。他们谈了来美后的生活情况,以及他们写回忆录的进展。由于他们关节都有毛病,行动不便,行动受限制。他们“回首来时路”,感慨万千。
同郁联系上后,发现她住处距我们比较远,但她女儿家离我们近。她趁到女儿家时,来找我们,开车四处转时,我在路边迎到她。到我女儿家,谈到在美国的经历,引起我的兴趣。她谈到丈夫去世后的自己的奋斗史,及在华裔社会的活动情况,我感到可以归结为“奉献社会,享受生活”。以后,她拿来一些材料,我加以整理,成为一个报告,投稿《形影》49期。以后,我们还有一些来往和交谈,我发现她是一个热情,善良,乐于助人的人。因此,相约在她旅游后返国,我们也回国时,北京再相会。但时间匆匆,没有再交谈了。同坡住地较远,电邮联系多次,我们都渴望能聚一聚。后来,趁都去参加校友会时,坐他们的车去他们家作客,这才实现这一愿望。他家门口钉了一块牌子“林宅”,是一个较大的宅子。那是他家定居洛市加州大学时买的房子,面积大,还有小游泳池,就气派多了。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,夫妻恩爱,事业有成,子孙满堂。他热心帮助祖国农村的文化事业,他和几个同事在美国募集资金,帮助在祖国农村建立健华图书馆系列,现已资助了近50所乡镇图书馆,将会对农村文化事业发挥积极作用。第二天,他说到附近转一转,实际上是到好莱坞“环球”影视城去观光。坐专用游览车在各拍电影的景点转一圈,还选了几个地点看各种不同的表演。其中尤以模拟海盗战斗的场面紧张,刺激,最为精彩,其中,还有木制飞机空中飞下来的场面。参观影视城是一个大工程,为此,他们夫妇陪我们整整一天。
我们后来接到正式通知,参加了南加州南开校友会。在餐馆窗户旁悬挂着很大,很正规的南开校徽,陆续来了35人,坐了4桌,最大的92岁及85岁。把这么多人从洛市各地集合在一起,这不是一件容易事儿。以前是同郁一个人负责,后来,组织开会的事儿交给了年轻的唐一平。要打印通知寄出去,电话联系交通问题如何解决;而预订餐厅加以布置以及主持会议仍由同郁负责。我看到海外有这么多南开人集合在一起,热烈交谈;她汇报了校友会活动景况;后来,林氏姐弟表演的节目为即兴笑话,涵盖古今,引发阵阵笑声。会后,又组织安排校友乘车,把大家都送回家。我又一次感到“南开情”的凝聚力。
会上,我还碰到沈谔的哥哥,他与家兄南开同班,退休后,到美国定居。我们谈了沈锷的情况,他也感到惋惜。后来,他还约了附近的校友,聚了一次。东部的郭开华到洛市看儿子,我们到同郁处约了郑世徳也小聚了一次。世德是44级级友,第一次我与他联系时,他说,他是44级的。但是我们都是 brothers,他很乐意参加小聚会。聚会时,他用数码像机照了不少像,后来,他把照的像刻在光盘上,给每个人寄一份。最近,我们得到消息,他的夫人不幸去世,我们表示悼念。
后来,小女陪我们到东部旅游一趟,我的一个表姐接待。前一阵,我给黄天心打电话,他热情地回答,他会驾车到机场来接我们,并与华盛顿地区的校友聚一聚。后来,他说他感冒转肺炎,恐怕有问题。我们到了华盛顿几天,他说他刚开过刀,在家疗养,行动不便,欢迎到他家作客。我们到他家,在一个别墅区,广大的草坪中,有专用公路通往到散落着的一栋栋别墅。房子很大,但他说,其价值不敌他的字画及收藏品。看来,他的事业投资较大,现他已退居二线,在此享天伦之乐。房后的马厩木屋,是当年为女儿学骑马而喂养马用的。他给我们看他刚写的两首诗,用“知了”和“祈祷”抒发自己的感慨,寓有深意。他还送我一尊小弥勒佛像,表达他乐观的心情。他开刀后,恢复得这么快,说明他体质好,我们祝他健康。我们又与郭开华联系,她说欢迎到她家作客,她家位于华盛顿特区与马里兰州交界处,公路旁的高楼的顶层。她还有带孙辈的事,也不便外出,便约了正在此的郭美凤一起聚了一次。她现在自己过,带带外孙辈,还要整理杨先生的手稿。她很念旧,皮包里随身带着学生时代的照片,经常拿出来看,回想过去。郭家是一个大家族,海外人多,她们经常联系。我们去了,她很高兴。大家共同回忆了过去在南开的时光。
在异国他乡能见到这么多南开人,大家这么热情,令我十分激动。因此,我感到:域外南开人,相见情更深。
2004. 11. 6